肺痨鬼

可以叫我敛海/薛败或是肺痨鬼

求求你们看我的画,好想被人看见……虽然丑丑的但我很努力了

【炤云】悬崖勒马,未晚1

炤云现代paro,又称为巫炤的内心挣扎小剧场

精神科医师炤X创伤后遗症云

设定嫘祖是巫炤干姐姐,缙云和嫘祖是战友,但嫘祖在缙云面前死了,所以巫炤为了报复接近缙云。

之后应该会开车,肯定是he跑不掉


冲天的血腥味。


  天边被翻滚尘硝的浓烟吞没,四周的爆炸声响接连不断,伴随昔日战友的嘶吼,像要捣破缙云的耳膜,但这一切又好似隔了一层空心的墙,他像是看古旧泛黄的黑白电影,怔怔又麻木的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如同骨牌,溃不成军。

  

 直到他看见那个女人——长发已被鲜血和汗水浸湿,一身迷彩破了大半,她正指挥着部队撤离,火光闪烁,映在她满是血污的侧脸上,缙云忽然腾的站起身,近乎疯魔的跌撞扑到她面前,惊恐在他那张俊朗的脸上扭曲,但还是赶不及,他无能为力。

  

  嫘祖在他面前被炸穿了一个洞,现实与梦境重叠,鲜血一股脑浇在他的脸上,缙云错愕的抬头,嫘祖的脸上的表情是极其少见的温柔,染着血的唇瓣蠕动,缙云贴过去要听——


  他猛然从床上坐起,汗湿了大半个背,他先是出了一会的神,接着喘息开始没来由的剧烈,像是忽然被人掐住脖子一样的呼吸困难,缙云近乎狼狈的从床上翻下,艰难撑在床头柜边翻箱倒柜的从外套口袋摸出药瓶,颤抖的手在手掌上倒了一大把,仰着头直接吞进去了。


  他慢慢平复呼吸,背靠在床边,全身不停发抖。

  巫炤一进门就看见缙云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,手里捏着少了一小半的药瓶,那上面贴的标签是MDMA——医师强烈建议严格控管的致幻性缓解药物。


  巫炤又气又急,几步上前把人扶到床上,缙云嘴唇颤抖,巫炤贴上去听,如同缙云在梦里的姿势。

  

  “医师,我凭什么活下来……”


  巫炤怔了,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暴起,仇恨如同被挤溢出的甜蜜毒浆,将他手上的肉和枯竭的心腐蚀了七七八八,露出仅剩的苍白骨骼和空洞胸口。

  

  他花了很大一番力气才把青筋压下,表情恢复成最初的温柔。

  

 “是啊,你凭什么活着呢。”

  

  缙云醒来时已是隔日傍晚,他吞食的剂量过重,多少损伤到了精神,巫炤坐在床边,手里端着一个瓷碗递到缙云唇边,缙云一声不吭将苦药一饮而尽。


  他一直是这么的乖顺配合治疗,可阴影始终挥散不去,巫炤是七个月前经由姬轩辕介绍给缙云的心理医师,由于缙云的状况有些严重,于是巫炤在姬轩辕的请求下成了缙云的居家诊疗医师,一切都在巫炤的算盘内,一切都是那么顺利。


  他和缙云的契合度很高,若是在他发生状况以前必能成为很好的朋友,但如今的缙云才刚刚勉强从医师改口成巫炤,而且这个习惯在意识不清下又恢复如初,像是他不经意的把一堵墙隔在了他和巫炤面前,浅意识在受伤后的自我保护,这让巫炤的计划添了不少阻碍。


  巫炤看得出来缙云是十分看重他的,但这种行为他自己也无法控制。


  他不动声色的收起碗,可缙云却忽然捏住了他的手指。


  “医……巫炤,”他哑着声音轻道,“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?”


  巫炤有些哭笑不得,干脆顺着这个剧本演了下去,他反手攥住缙云的手掌,动作亲暱的几近朋友以上。


  “我叮嘱你的东西你忘的一干二净了?”


  “……我记着。”


  缙云闷闷回了一声,抬手掀起被子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。


  巫炤:“……”


  记着?


  巫炤叹了口气,起身出了房间,待到关门声响起,缙云才从被窝里冒出了颗毛茸茸的脑袋,眼睛紧盯房门。


 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
  他又把自己埋了回去。

  

  巫炤的治疗是漫长且枯燥的,时间转眼到了二月份,缙云明显有了好转,他自从从前线退下来便像折磨自己一般,每日二十四个小时有十个小时把自己关在健身房里,每每要练到筋疲力竭摇摇晃晃出来倒在床上才罢休,现在被巫炤强行介入调整,时间慢慢的缩短到了四个小时,更多时候就像是保持军内的规律习惯。


  有时巫炤也会带着他到外面玩,这不属于居家医师的任内行为,但缙云从来不会怀疑他。


 巫炤坐在沙发上,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,那是嫘祖和他的合照,照片里的嫘祖年纪尚轻,抓着巫炤的肩膀逼他看向镜头,巫炤表情虽然是千百个不愿意,但唇边却轻轻牵起了笑意。


  他捏紧相框,指节用力的泛白。


  他想,缙云该痛苦,比现在更痛苦。


    缙云刚好从健身房里出来,肩膀随意披挂一条毛巾,巫炤不动声色把照片收回包里,缙云在他旁边坐下,把手中一盒紫色包装的巧克力放到巫炤腿上,巫炤一愣。


  “巧克力。”缙云打开电视,嘴里咬着冰棒棍含糊不清的道:“给你的,今天二月十四,我看没人送给你,所以……先吃?”


  一颗碎石落到了巫炤自认成了死水的泥沼潭里,轻轻泛起涟漪。


 巫炤立刻收复了不受控的神色,这是拉进关系的一大步,他告诉自己,但怎么也没有勇气掀开盖子,他忽然有点反胃,想到了当初认尸时嫘祖残缺不全的尸体,胃液翻涌,灼烧食道和四肢百骸,空荡荡的心房扭曲成不完整的畸形,像是被强迫开了门,塞进了一片心脏的碎片。


  巫炤深吐了一口气。


  “不了,我一会吃。”


  他的笑容苍白的难看,可缙云却没有发现,他今天太累了,陷入沙发时睡意就袭上了他的意识,冰棒棍叼在唇边要掉未掉,缙云睁着眼睛努力看清节目,对巫炤的话是左耳进又耳出,偶尔得空回个嗯,啊。

  巫炤捧着巧克力盒干坐在那,对于缙云的情况竟是难得的没有注意到,直到缙云的脑袋轻轻倚在他的肩膀上,呼吸声逐渐均匀平稳,他才发现缙云睡着了。


  他一言不发,拉来小薄毯把缙云盖上,却不愿和他同盖毯子,只是就这么坐着,直到缙云醒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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